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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二周目的季汉众人》(29)




如标题,季汉全员二周目,但每个人都不能说出来自己是重生,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剧透未来发生的事情。



  所有人都以为只有自己重生



  每个人的记忆都只停留在自己生前,无法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



  加深字体是回忆中的丞相亮



  带【】的是天道,以此区分……



  本章苦姜视角为主,并且介绍一下苦姜与众不同的设定和暗线……



  本章请慎入——本章请慎入——本章请慎入——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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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在演练无数次之后,终于见到孙策有一次合格的成果。



  这让徐庶和樊麐都在同一时间松了一口气……



  给孙伯符上辅导课比干仗都累……



  徐庶:伯符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……(葛优躺)



  诸葛亮&庞统对徐庶发来‘慰问’……



  看彩排的差不多了,徐庶和樊麐才离开了孙策府内,回到自己居住的馆舍……



  徐庶微微打了个哈欠,斗智斗勇消耗的精力不比战场杀敌逊色,这一天从早到晚部署从徐州赶来的人马,转移钱粮,并且找地方安顿不被袁术发现。还要想办法在此之前找个地方落脚,并且想办法混进孙策府中,见到孙策后又该说些什么……都需要徐庶一个人在一天的时间内全部规划好,若有半点闪失,那么之前经营的一切全都将付诸东流……



  “这一天也多劳累樊老,今夜好好休息……”徐庶思索间似有回想起什么,嘱咐道:



  “我见樊老这几日似乎都过于忙碌,无暇饮食,我吩咐人做几碟小菜,不知樊老有何忌讳?”



  这些天疲于奔命,徐庶虽然察觉到与他同行的樊麐似乎从未饮食,但也无暇询问缘由,今日得闲片刻,不由得让徐庶担忧樊麐的身体情况。



  也不知是他有什么饮食忌口,还是别有缘由……



  “麐无碍,只因天干物燥,不思饮食罢了,不必担忧……”



  徐庶怔怔的看了看樊麐许久,不语……但最后还是释然般点了点头,温和的对他说:



  “如此,就不难为樊老了。但请樊老身体如有不适之处,且不要隐瞒……”




  樊麐身体的异样之处,并不是徐庶第一时间察觉到的,而是分别之前……诸葛亮特意提点的……



  “老师……我有些事想烦劳一下……”



  当时诸葛瑾在场,人多眼杂。可即便如此,徐庶当时也未曾想到,诸葛亮会当众喊出着一声‘老师’……



  当时就把徐庶吓一个踉跄……



  “怎么了……”徐庶观察着周围人,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,不被窃听的安全之所以才低声询问道。



  

  能让诸葛亮主动管他叫老师的事,一定是大事……




  “那位樊老先生,还劳烦元直多多替我照看一二,虽不确定……但,若在他身旁之时,多多照顾一下,他的状况……”



  “好……”



  徐庶也不傻,他能看出来樊麐跟诸葛亮之间定然有这某种联系,可有因为某些缘由,樊麐不得不跟着自己走……



  可能其中的原因之一,就是怕诸葛亮看出什么吧……



  徐庶看着樊麐离去的身影,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,他的身形挺拔,坚朗,即便是孙策当时一怒之下刀剑相向时。在徐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,樊麐便已经即使的拦截下那锋芒,并且游刃有余的挑开锋刃……



  这份身手和反应能力,让徐庶看不出来,他的身体有何异样……



  或许……这些都是潜在,不露于表面的……



  昏暗的房间内,只有一盏灯火微亮,这一分的明亮在这寂静长夜当中,只能进一步突显黑暗的无尽,却不能增添许多光亮……



  樊麐一点点褪去身上衣袍,紧贴在腰腹之处的一副香囊取下,以被脓血侵污,再无半点留香之意……



  随着衣衫渐褪,久经战乱的残躯之上,除了疤痕之外,还有一处作为显眼的伤痕……



  那是一处从胸膛歪歪扭扭直至下腹的缺口,已经被针线强行缝合,如同一条蔓延的蜈蚣。但最有一处贯穿腰腹,致命的剑伤不同。伤口无法愈合,也无法缝合,任由它洞穿,在腰腹处留下来永远的一个窟窿,从腹部直到背部,所连带着内脏也被着一剑穿透,并且再无愈合的方法……



  虽然不会腐败,不会流血,但同样也不会愈合……



  樊麐看着自己的那处致命的伤口良久,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之中,又去取了一个香囊。那香囊很小巧,香味也不刺鼻,温润如玉,就像他一直憧憬的人一样……



  他将香囊,忍着不适塞入伤口之处,阻隔着缺失部位的脏器位移,以及缺口之处,散发着不同于活人般的腐败之味……



  这样的生活,不觉间……已经过去近十年了……



  樊麐将衣带一层层裹着自己腰腹的伤口,不让人发觉,思绪间,却渐渐游离到,他身为人生命的终点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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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我计不成,乃天命也——”



  剑出鞘,但此次拔剑相向的,不再是满堂敌将,而是自己……



  敌军已经将他们包围,眼下再无一丝可挽回的地步,剑刃拔出的那一刻,包围而来的敌兵们似乎还在畏惧着眼前这已经穷途末路的大汉将军,不自觉的退了半步……



  这给了姜维一个机会……一个足矣自尽的时机……



  请陛下忍辱数日,我有一计……可使汉室,幽而复明……



  但现在,已成笑话……



  剑尖之处,对已然对准了自己……



  欲要自尽的剑刃,停顿了一刻……不是怕死,而是……



  “我出茅庐以来,遍求贤者,欲传平生所学。今得伯约,吾愿尝矣……”



  “丞相……”姜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……




  “伯约,我正要与你商议如何进兵之策……”



  “伯约……我怕是来日无多,时不我待……”



  “丞相鸿福,上天自得保佑!只管好生修养,其余杂事交给伯约即可……”



  “伯约……”



  “丞相!你别再作贱自身了!!!”



  【伯约,大势已去……】



  姜维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脑海中丞相的声音,还是其他人的声音,但现在,已经再无他路了……



  三尺青锋穿过腰腹,钉在身后朱红柱上,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纷纷从身体流逝,染红了他锭蓝的衣袍,但此时……他还没有死……



  “伯约他定能继承我的遗志,为国出力……”



  “姜维无能,误国误民……有负丞相重托……”



  今日虽死,亦难瞑目矣……



  疼痛感渐渐麻木,身体也逐渐逝去控制,恍惚之间,听到有人在他身边说道:



  “蜀国之灭,非将军之罪……”



  姜维似要启唇,但却无一丝气力,却只能心中无能为力的反驳着……



  “不是蜀国……是汉……”




  是复兴汉室,还于旧都一代人的遗愿……


  


  意识似乎渐渐消散了,脱离了沉重的身躯,隐约之间感受到有人将他的身体粗暴扯下,不顾及长剑穿过的身躯,硬生生撕裂开,将腹部刨开一个恐怖的裂口,破损的内脏碎片洒落也无人问津,被敌军泄愤。



   他们从裂口处伸手掏出了他的内脏,血顿时争先恐后的流出,肠子被拖了出来,看着他们取出自己的胆在手上把玩,随后一脚踩踏个粉碎,解刨着自己每一个器官。



  万幸的是,他已经死了,感受不到了……



  【季汉之灭,非将军之罪也……】



  恍惚之间,他听到有一个声音响彻,这并非是有人在他耳畔间细语,到像是直接在脑海中,烙印的一句话……



  【大将军,如若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你会从何处开始?】



  “重新……来过……”姜维怔怔的似要寻找来人,却只见到白茫茫的雾气,不见其身。



  【大将军,你虽为汉臣,但你年龄尚小,无法回到先帝创业时期。你有两个选择,其一;如若重归,只能回到武侯北伐时期,你们初遇哪年,那时你可以重回自己年轻力壮之年,或者避开武侯之计,只为自己重活一世,你可愿意?】



   “重回……北伐时期……”姜维愣了愣,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,有了前世的经历,在加上丞相尚在之际,姜维不是没有把握,这一次北伐成功,还于旧都……



  但是,丞相的身体呢……他还是,会疲于奔命,最后在五丈原中离世……



  那丞相在世之时,最为牵挂和遗憾的是什么……



  是克复中原,还于旧都,亦或者是王业不偏安,汉贼不两立……



  还是出师表中,那一声声,一句句舍不掉,离不开的‘先帝’……



  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……”



  “先帝每与臣论此……”



  “先帝不以臣卑鄙……”



  先帝……先帝……先帝……



  十三声……十三个由心底发出的‘先帝’,都是从心底里发出的思念和追忆,不会被时间消磨,不会因生死而淡忘……千秋万代,沧海桑田,纵然朝代倾颓,功业消亡,他们之间的联系与情感依旧存在,不会因时间褪色……生命从来不因离世而孤立,无论是出生,成长,相爱,或是消败,直至生命的最后,彼此的生命都是如影相随……



  “敢问先生,那其二如何……”姜维恳求着苍天,询问着另一条生路……



   【其二;你可同回先帝创业前期,一切开始之前的初期。但在哪一年你并未出生,而同一个时空当中,不能有两个姜伯约存在,你的提前现世,只能抹除掉你所属世界,姜伯约的存在……】



 【另外;因你并未在该时空出生,你如果要回到先帝创业前期,身体只能依靠你这副‘以死之躯’重回过往。在你出生哪一年之前,我可以保证你的身体可以处于‘静止’状态,但当到你降生哪一年后(202年),你的身体将会结束‘静止’状态,时间会在你尸体上流逝,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发生一些变化,腐烂只是其一,这一点你需谨记……】



  【抉择在你,谨慎选择……毕竟人生,再无归期了……】



  姜维看着两项选择,天道为其做出了明确的叙事图。他可以选择北伐前期,重回那个并未认知汉丞相的时期。那时的天水姜伯约,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没有病痛,没有国家兴亡系于一身的职责,笑得自在,逍遥……



  而另一边,是一个风烛残年,病老归西的老人,他的状态比离世前的姜维更要虚弱,斑白的头发散落与脸庞,看不清神色,步履蹒跚的行走着,他的身边无一人相伴,岁月无痕,静悄悄的从身边偷走了许多光阴,也带走了许多路上曾经相伴相随的人……



  大将军……都走了……



  撤吧…………



  【伯约,做出你的选择…………】



  “多谢苍天眷顾,伏望天慈,以佑大汉……”



  “我选后者……”



  【伯约你需知,你的身体不会再复生,以死之身的躯体虽然不会感知疼痛,但今后如活死人般的无知无觉的生活,也足矣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力。最后问你一次,是否选择,后者……】




  “多谢苍天厚爱,伯约选择后者……”



  【那你需要谨记,三项条约,不可违背……】



  待到姜维答应了这几条誓言之后,一条需要他漫长踏入的征途,才刚刚开始……



  把所有的遗憾停留与过往,把所有的眷恋温存归还给不负信任的相依。把所有的晨曦星宿重新排列,排兵布阵……演练成新的星河版图……



  从现在起,凛冬散尽,星河长明……



  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…………



  云升雨落,思念飞花。欲观望相识,却无言。如其另行,别去牵挂。路遥山远,勿因其牵挂驻足。山川行遍,魂归故里,以当立与中原,待君归兮……



  此行当归,此心当归,此魂当归……



  【伯约啊,你身死之日,以无汉室河山了……】



  【虽可重来,但……】



  哪国青史,可留姓名……



  【唉……】



  随着意识朦胧之际,恍惚之间听见集市般嘈杂的人群声响……



  

  “幽州太守刘焉布告四方百姓,今黄巾欺君罔上,聚众造反……”


 

姜维混迹与人群之中,恍惚着听见耳畔回荡着群众的声响,才渐渐意识回笼。



  刚一回头,却见一人身影如画,站立原地,怔怔望着告示不语。其面如玉冠,龙凤之姿,一股灵秀汇聚与眉眼之间……



  素未相识,但仅仅凭借此人仪容仪表,丰姿绰约,便已如昔年画像之中的先帝,有了七八分相像……



  “先帝……”姜维恍然之间想要上前,但……他又能做什么?



  前生年幼,未曾见过先帝英姿,今生不逢时,又如何相见……



  而后,姜维又看到一位面如重枣,二尺长髥的壮士走过,轻缕胡须,视线虽看向告示,但其神色全然不再其中……

 


  在然后,是一位豹头环眼的黑脸大汉……



  姜维见此,默默跟随人流退出,虽然他很初次看见先帝等人,但还是奔着不要改变其中历史节点,没有突兀上前……



  可后来,张飞并没有如历史之中那样离去,反而在告示面前驻足不动。姜维渐渐发现了一丝不妥之处……



  “不对,怎么一直不动?丞相说过先帝之事,此刻三将军不应该在此久留……除非……”



  天道说他的年龄尚小,只能以死去身躯回到过去,那反过来说,其他人都是……




  那么现在,他需要试探一下,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。



  姜维自然不能冒然上前询问,有违天道,但人力所不及之处,可假借天数为由……



  “我传你八卦图,星象列阵,奇门遁甲之术,可曾学会?”



  记忆中,丞相的话犹在耳畔……



  “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为二以象两,挂一以象三, 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,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”



  声音突兀的响起,张飞顺着声音看去,却只见以为蓄发斑白的老者,从远方慢慢走过。


 

“老先生请留步!”张飞隐约觉得此人不简单,可记忆中却没有此人的印象。


 


“言尽于此,尊勿忘自己当前需做之事……”


 


  姜维提点过后,便悄悄离开了。张飞顾及着赶紧跟大哥二哥相逢,也无闲心在意姜维的异样……



  但路过的人,却眼光时不时的看向姜维,异样,却又不敢光明正大……



  姜维捂着腹部,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脱落,回想起生前被人开膛破肚,姜维自然知道那脱落之物会是什么。虽然身体没有痛感,但却又另一种异样的感觉……或者是,是他这副尸体所带来的……伤势……



  用身上仅有的财物,换取一些针线,躲到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,从慢慢解开衣袍,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……




  内脏完全暴露于外,没有皮肉的遮掩,被刨开的腹腔让肠子都纷纷位移,也有几块被切断的部位。



  姜维冷着脸,一点点剔除着哪些无用的脏器,就仿佛那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,毫不在意。他将哪些已经破碎,断裂的大肠小肠抛弃了近一半,下腹的空洞牵动了其它脏器位移……



  这时候,买来的针线就派上了用场……



  穿针引线,缝纫刺绣,一直都是一项需要细心,并且耐心的活……



  姜维麻木的看着针头穿过,牵动着丝线一点点带过自己的内脏,再由针头穿过肋骨,将其固定上……



  手法很生疏,久经沙场的人,很少有闲心缝补自己破旧的战袍。季汉虽然比不得东吴曹魏,但也没有让大将军破衣烂衫,只是身为当今丞相的诸葛亮都以清正廉洁,姜维纵然是战袍有所损坏,也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,没有换新……



  直到姜维又一次看到诸葛亮营帐前灯火长明时,忍不住进帐劝诫时……



  他看见诸葛亮拿着针线,一针针细细缝补着他昨日战场上破损的衣袍。如若是寻常衣物,破损严重的话,姜维不会在意……唯有这一件是家母亲自裁剪布匹,定做其身,意义非凡,纵使破损,也不舍得丢弃,可又再无法穿着在身上……



  姜维不会缝纫,但又无法叫下人缝补一二,毕竟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,如果让他人知道刚刚归汉的姜维身上的衣物都需要缝补,传出去扫了季汉的颜面……



  “丞相——”



  灯火昏黄,只应得那人在灯火阑珊之处,静谧无声,手中的针线穿过,将衣物缝补的无痕,针脚都藏于暗处……




  “丞相……”



  内脏被缝纫的乱七八糟,仗着不会疼痛,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系与一处,连接在肋骨、脊柱之上,又一层层笨拙的缝和这腹部那一层皮肉……



  身边不知何时停留了许多乌鸦,它们的视线似有还无的盯着姜维,若不是姜维一直在缝合着自己的内脏腹腔,并不属于静止的状态,它们可能就要一拥而上蚕食着那副已死的躯体……



  是啊……我已经死了……




  即使人感受不到,动物也能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……



  姜维停下了缝纫的手,留下来一个洞,而后那个洞,就一直用来做遮掩尸臭的香囊……



  之后,就是他为期数年,隐忍蛰伏。在知晓了年份之后,便一直在徐州和荆州的交接之处静候……



  直到……



 “老先生如何称呼?”诸葛亮说道

 

 

  “姓樊,名麐……”



  “字……黍离……”



  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  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  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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